今年初舉行的首屆虛擬現實開發者大會感覺像是一些我曾經期待或者不曾期待的事情的開始。在各種雜亂的展示當中，人們戴著VR頭顯伸著頭像是初到景點驚訝的游客一樣；手臂在空中畫著各種形狀，或者像是在拉扯什么東西似得；而其他人則在展位和封閉的小房間里顯得異常安靜，圍觀著正在使用VR設備的人做的事情。

使用虛擬現實頭顯的人看起來很奇怪。而試過虛擬現實的人描述他們的經驗時聽起來也很不可思議。我應該有發言權，因為我花了一周時間來試戴這些奇奇怪怪的頭顯，也使用過最新的運動控制手柄。

看別人試用虛擬現實與它所承諾的體驗是相反的：尷尬到了讓人疏遠的程度。但是，就像走進試衣鏡一樣，你在另外一邊所看到的是不穩定的圖像，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唯一可以了解的方式是自己試一下。

隨著第一波頭顯，像Oculus Rift（3月28日）和HTC Vive（4月5日）的來臨，你會一遍又一遍地聽到嘗鮮者掏出600到800美元來購買頭顯，再加上1000美元甚至更多的錢來購買必須的高端電腦。即使你繞過包含了各種隱藏開銷的合約出全價購買了一部智能手機，為了VR你仍然需要付出雙倍的成本。在短期內，虛擬現實基本上還只是一招鮮而已，目的是掏空你充滿偏見的思想和銀行賬戶里的錢。

這對那些目標是把這項科技推向主流的市場營銷者來說將會是很困難的處境。但就算高速旋轉的割草機也有辦法停下來。VR數十年來都只是一個未實現的諾言，從任天堂悲劇的Virtual Boy和原型（從設計上很像早期的Oculus）VFX1，到TrackIR帽夾的愛好者（我也是），涉足過各種虛擬飛行游戲，比如Spitfires和Zero fighter planes。虛擬現實最終來臨的宣告就好像是喋喋不休的福音傳道一樣。

假設你采用把頭顯緊貼臉部的方式。固定的太緊會讓你的眼睛周圍印上一條“熊貓線”；太松的話你又會看到外部世界。所以你必須妥協：在所有三款頭顯上，鼻子的部分似乎都是很松的，這會讓一些光透進來，影響你在較暗的VR空間的沉浸感。這個粗糙的解決辦法看上去有點像是“百葉窗”似得。

然后是視覺保真度的差距，目前并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你必須用眼睛仔細地盯著看，不然令人驚嘆的景色會很容易失焦。當你移動頭部的時候，這不太容易注意到。但是專注于物體或者紋理，特別是比較遠的（比如山上華麗的夕陽景觀），你會很容易發現所謂的“紗門”效應，就好像你是通過一個網眼觀察世界——這是因為把非視網膜屏幕放在人眼前幾英寸的結果。保真度的問題會導致這些第一波頭顯的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虛擬儀表板上的數字總是讓人看不清楚，需要瞇著眼睛。

更重要的是，就像上周在VRDC后的播客中Quarter to Three的Tom Chick和我聊天所說的，總體來看，游戲領域里并沒有類似2D到3D一樣的跨越發生——沒有像20年前任天堂的超級馬里奧64一樣跨越性的游戲。目前，大多數體驗都是“頭在盒子里”而已，你在看的圍繞你的東西可能與你移動鼠標或者游戲手柄的控制棒看到的一樣。

類似Fantastic Contraption和Job Simulator一樣依靠兩只手柄“捏－抓”交互的游戲進展更好一些，讓你可以與物體交互或者在空間里構建，Wii也做不到這一點。HTC Vive的雙控制器更是把一對一動作跟蹤做到近乎完美的程度，可以實現任天堂的Wii 遙控器和微軟的Kinect攝像頭無法達到的3D空間姿勢識別。理論上說，這可以引出更新鮮的依賴更準確動作控制的游戲創意。

無論你是猶豫或是狂熱，戴著笨重的連著線纜的東西在臉上，與標志性的虛擬現實電影黑客帝國比起來的確是顯得非常粗陋的，后者直接連入神經系統，可以提供真正的100%全沉浸度虛擬體驗。

隨著我從一個演示切換到另一個演示，從小行星空間、離奇的廚房、管型賽道、轎車槍戰到令人眩暈的懸崖。這些東西帶給我不僅僅是局限在盒子里的新鮮感，我想要花更長的時間去感受更多不同的體驗。對于我來說，這是虛擬現實最開始的結束，而對于虛擬現實來說，這可能只是第一次的蹣跚學步，但是會在不遠的將來走向想象力的新天地。